Selene

一朝相逢遇,依犹旧相识。

    今天的幸运太多,我坐在电脑前拖着酸胀的腿,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好吧那就从我们的幸运开始。

    这次去北京其实并没有蓄谋已久。自从外科开拍,阿窝就三天两头叨咕着她要去医院碰运气要去医院碰运气然而借口多多从未实战,直到周二,我决定督促她并且和她一起。我们俩作为脸皮又薄人脉又窄的老年迷妹,其实是不知哥哥行程的,问了几个迷妹也都是猜测而已。直到今天早上,才辗转确定哥哥今天的确在医院。(谢谢小漠太阳两位小天使。QAQ)然而我们并没有什么能见到哥哥的把握,甚至觉得一定见不到,晃晃悠悠拖到快三点才走到医院。也是想不到两个运气一贯很差的姑娘也可以负负为正人品爆发。

    问过保安,问过剧组小哥,和刘老师蹭过合照,又跑到门诊楼转了几圈之后,我和阿窝基本上已经不抱希望了。我们以为哥哥在门诊楼某科室内拍戏,那自然是粉丝围观不到的。我们累得够呛,当时只想休息一会儿再找不到就回家。我们坐在药房旁等待的长椅上用老刘的合影撩希阳阳,我说我们来来回回看到老刘无数次,就是不见你哥。希阳阳也是很真爱,哭着还在帮我们想办法。

    后来我们又晃回到门诊大厅,群演和工作人员聚集的地方。阿窝忽地晃我的手说,霜霜你看是不是你哥哥出来了呀。我远远地就看到了——哥哥站在路人、工作人员、群演的三四层包围圈之中高挑而瘦削,一眼就能认出来。也不知他在讲什么笑话,笑得眉眼弯弯,整个人都在发光。我说是啊,听声音就知道他来了。阿窝笑,说自己一直在找穿白大褂的,没想到哥哥今天是蓝西装。

    今天的剧情是一位老人在医院大厅突然窒息,围观了群众叫住正要去挂号的老人儿子,混乱的现场引来了正要下班的庄医生,在庄医生的紧急抢救下,老人顺利脱离危险。哥哥先确定了一下自己过来的路线和急救的位置,和一位顾问医生仔细询问了自己给病人看眼睑搭脉搏的动作,然后就一遍一遍开始实拍。哥哥是要跪着把老人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然后拍击老人后背、直到他咳出淤血、恢复呼吸的。演病人的群演也总有六十多岁,我和阿窝之前在二楼围观时还遇到了一位和我们聊天的阿姨。阿姨说楼下咳嗽的老头是她老伴,退休之后就想当群众演员,天天往各种剧组跑。我们还笑这位大爷太可爱,生活真是太丰富多彩。

    小雪导演和大爷讲了两遍病人从窒息到恢复呼吸,应有剧烈急促的大口喘息,大爷却总是不太懂。现场有一位看上去挺脸熟的执行,不知是不是他们的御用现场导演,也在和大爷示范应该怎么喘息。哥哥开始侧头看着他们,忽然说,你这样说不对,你应该把停顿和间隔说清楚。然后就和大爷讲起戏来,您应该怎样怎样,如何如何。因为当时我和阿窝已经作为戏里的围观群众站在哥哥身后了,这样近的距离可真是把哥哥讲戏的样子看了个清楚。我凑到阿窝耳边简直想跺脚,我说你看他专业的样子怎么这么苏啊,我真是想跪着听哥哥讲戏。

    后来大爷还是没达到小雪的要求,我们就看到了伪装者时就已经成为传说的“小雪的折磨”。他沉下脸和那位执行说,你来给老师示范一遍。大爷有点不好意思,连声说不用不用,我都懂了。小雪也不抬眼看他,硬邦邦地说,再给您示范一遍,这是我要求的。然后抬头看那位执行,我说话还管用吧?小雪声音不大,气压却是极低,现场能听到的人动也不敢动。我本来以为哥哥会打个圆场,没想到我们哥哥这时候竟然无比乖巧地低着头,仿佛导演训得是他一样。然后听到小雪说是我要求的,立刻半跪下来跟那位执行招手,让他趴到自己膝盖上给大爷示范,尊重导演配合同事简直不能再乖。

    哥哥每拍完一次戏或试过一次戏都要回监视器前认真研究,拿着剧本和小雪比划,这个动作那个表情。然后返回摄影机前还要指导摄像,你这个镜头还要再晃一下,突出冲击感。所以真是必须要给我们哥哥三份工资了。哦对了,还有我去洗手间时错过的“逗小雪的段子手”。听阿窝说他面对阴沉着脸回到监视器前的小雪不知说了什么笑话一阵狂笑,把小雪逗得也和他一起开心大笑了才算行。

    我想这个剧组也真是难得一遇的良心团队了,每次接触哥哥的工作环境都会被他们团队的认真和专业感动。比如今天四个小时只拍了两场戏,都是因为群演专业水平不高拖了时间。在我们的认知中,国产剧的主角演技在线就已经很难得,如果是群演稍显浮夸、不太真实,对整部戏的质量影响很小,不管是导演还是观众都不会太在意。然而李雪还是带头一遍一遍地讲戏、一遍一遍地重来。所以我真的很相信哥哥的选择,从鬼吹灯到外科风云,我所有目之所及都是他们很好。

    我在半年前有个关于哥哥的心愿,那时三天两头听佳佳说去见正拍隔代亲的他。当时总是心想,如果能见到工作中的哥哥,我们若能远远看着就已经是最大最大的幸福。今天站在哥哥身后一步远的地方看着他,连鸦羽般的双睫鬓角上的汗水都那么清晰,心愿完成得突如其来之际,我竟然忽而难过起来——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这样近距离接近到他,也不知道这般汹涌的热忱和快乐还能维持多久。这难过与阿窝跟我强调了好几遍的“不真实”一起,在空落落的心中回荡许久。直到剧组终于拍完群戏第一场,哥哥回到监视器前脱下西装,我见他浅色的衬衫被汗水洇开了一大片软塌塌地贴在背上,我豁地开朗。他专注努力的工作状态大约能见一次就是不可再得的幸运,而面对这样的哥哥,我想我们可以并肩走的路程还有很远。

    我和阿窝,我们最终也没有叫住哥哥,后来群戏结束,哥哥离开门诊大厅,我们也没有跟上去。所以哥哥最终也不会知道有两个姑娘为他而来,只是安静看他拍戏就有了那么多颠倒的心思和快乐。我盯着哥哥的伤腿看了很久,想看看他还有没有些微的行动不便,事实证明哥哥又跑又跪完全没觉得不便,应该是完全好了。后来听李雪又在嘱咐他,你跪的时候小心膝盖。心里暖得不行。

    这无比幸运的一天漫长又短暂,我在他身后时只觉得我对时间的感知被拉长到无穷无尽,而此时坐在家中,又仿佛和他的会面已经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最好的事情还是见到了一个真实鲜活的哥哥,比在之前机场跟他短短一段路长了那么久,且在心无旁骛的工作状态下,然后发现他和以往repo路透中的、和迷妹口耳相传里的、和自己内心勾勒成的完全完全相同。

    ——仿佛与他已经熟悉了很多年一样。

    ——一朝相逢遇,依犹旧相识。

 

不知道该写到哪儿的,算是花絮?

1、哥哥可能中午吃多了,或者一下午不停半蹲半跪太难受,一直在弄他的腰带和裤子,把衬衣塞进去拽出来塞进去拽出来。╮(╯_╰)╭

2、有个推着轮椅上的男友的路人妹子,路过时超级激动喊了一声老腊肉就掏出手机。我就很不高兴,我说什么老腊肉那是哥哥。妹子哈哈笑,儿子都有了还哥哥呢。我正想跟她论论现场工作人员就过来让她收起手机了。

3、整个片场只有两把椅子,一把是导演御用,另一把被靳大少爷承包。只要看监视器就会大爷一样窝在椅子里。强烈怀疑正面看过去是京瘫状。

4、站在他身后时所有的心思,都不如“这个人怎么这么好看”来得强烈。

评论
热度(1)

我歌月徘徊。

© Selene | Powered by LOFTER